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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大战在即

我叫赵妍,外号赵妖精。

忘了是哪个高人帮我取的了,反正从小到大,我都是以这个外号为主要的指导思想,一路顺风顺水。

身边的朋友都在因为处理各种关系,心烦意乱时,我就把我的“后宫”打理得一团和气,家庭和睦,朋友给力,亲戚友爱……

想当年,我时不时回头,就能看见同龄人羡慕的眼光。

于是,顺理成章,我飘了。

就在我荡漾在成就感里找不着北的时候,撞上了“天山童姥”,我的婆婆王丽梅。

我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道行不足,但还要继续在楚家这个山头上混,只能甘拜下风。

不过,哪怕我每天就差跟她老人家三叩九拜,婆婆的脸还是像五月的天,飘忽不定。本小妖为了美满幸福的长远大计,每天不得不拼命地加紧修行。

将车停在门口,我就一脸乖巧的进门。

老远就看见,客厅里摆了三桌麻将。整个屋里烟熏火燎的,没有看见女儿楚悦的影子。
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我笑着跟婆婆打了声招呼。

就在这时,下面有一双手扯着我的裤角,接着传来声音,“妈妈,你终于回来了,救我,救救悦儿。”

稚嫩的声音带着哭声,还有些嘶哑。

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,我低头就看见女儿被卡在婆婆的凳子下面。

两岁半的孩子细嫩的胳膊已经卡得通红,她用后背顶着板凳,两个手往外伸,但手在凳子上越卡越紧,哽咽的喊着妈妈。

牌桌上的婆婆,气定神闲的在打牌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顿时,我脑门上的火气就直往上窜,婆婆对我做什么都可以,但是孩子还那么小。

她每天都在挑战我的极限,踩着我的底线,让我忍无可忍,“妈,能不能劳驾您起来下,您孙女悦儿还在下面呢。”

婆婆却只当没有听见,纹丝不动,摆明了就是要给我难看。我又是火一冒,上前一步,恨不得一把,把这个老妖婆给拽起来两巴掌,再说别的。

但结婚三年,我在已婚妇女大军中存活下来的指导思想就是,婚姻的确就像是个坟墓。一脚迈进了土里,只能时刻掂量着朝上使劲。不能太用力,否则容易土崩瓦解,也不能不用力,否则容易将自己活生生埋死。

越是急只会就会越乱,我深吸了一口气,告诉自己冷静,莫生气,杀人犯法……重新调整了作战心态。

这些年来的的交锋中,婆婆的招数我也摸清楚了。她做事从来都是有根有据,只要一作妖,那必定又是有哪根筋没理顺。

而婆媳斗争第一招就是控制情绪。现在硬碰硬就会没个安宁,丝毫不解决问题。

我回身倒了杯水,笑着再次迎战,“张叔,黄大妈,你们喝茶还是水,我给你们倒去。也多亏了你们这些个街坊,能陪着妈每天玩两把,这些年,我妈给我带着孩子,真是不容易。这孩子也皮,竟是钻到了凳子下面,妈您喝口水,我把它拉出来。”

“打牌呢喝什么水,知道你婆婆幸苦,就做饭去,别光说不干。”对桌的张叔听见声音,一副好像是关他鸟事的架势。

接着,我就看见婆婆的嘴边不禁意的笑了笑,我压着脾气,贯彻按照婆媳斗争第二招,摸清敌意。只有领会到婆婆哪根经不对,才能对症下药,否则戳错了穴位,可能就是一发不可收拾。

婆婆半靠在凳子上,半天才别有深意地开口:“我可是喝不起这水,我怕某些人到时候又该说,我让她给我倒水。”

黄大妈也接连搭腔,“是啊,怕就怕啊,那儿子听媳妇的话,做婆婆的有气也没出撒啰。”

三人你一言我一语,话里有话。不难想到,每天吃完晚饭,婆婆没少跟街坊邻居造我的谣。

我站在原地,手中的水僵在半空中。但算是领会出了中心思想,婆婆的意思是觉得,我在她的宝贝儿子那里告了她的状。

至于她老人家哪只眼睛看出我告状的,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懵逼。这也是婆婆牛逼哄哄的地方,整天没有什么事,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,稍不注意,她老人家就一盆黑水泼在你上。

妙就妙在空穴来风,让人措手不及。

可我也没有时间好好分析问题出在了哪里,凳子下面的女儿使劲地扑腾着,胳膊上已经磨出血来了。

“妈妈,悦儿好疼,悦儿想要出去。”她一双眼里满是血丝,叫得我心里一颤一颤,我看向婆婆,“妈,这孩子不懂事,又是吵又是闹。您起身,我把她拉出来,一定好好说说她。”

婆婆心里的火气没有洒出来,脸色一变,回身就瞪向我,“怎么着,我今天是犯着你了,还是怎么样!还真是什么种,就出什么苗。一点小事,就非要闹得满城风雨是不是?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,在这里鬼哭狼嚎!是不是又要去跟易儿说,你去说,让他来,让他来打死我!”

她说完,叉着腰起身,放出大了大招——撒泼耍赖。

我见她起来了,赶紧俯身想要把孩子拉出来。但稍稍一用力,悦儿就疼得发慌。

“对不起,悦儿,妈妈马上想办法,别怕。”我急得满头是汗。

再拽下去,那孩子的胳膊会受不了,可是不拽,又出不来。

婆婆看孩子怎么也甩不开凳子,脸色一变,连忙推脱责任,“叫什么叫,不是你自己钻进去,又怎么会卡住。使点劲就拽出来了,弄得像是要死人。”

紧接着她转过身去面对正在搓牌的三人怨声载道:“不好意思啊,今天就先散场了。活了一辈子了,还是没有你们的命好,打个牌都没个安生。”

一瞬间,我这些年的修行,又一次被她弄得土崩瓦解,火冒三丈。

她老人家怎么刁难我都可以,但楚悦是楚家的亲孙女,她竟也是丝毫不手软。

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再也没有任何的耐性,“够了!现在先把孩子弄出来,可以吗?算是我错了,说您说错了,您让开行吗?我的孩子还在下面!“

话音一落,姑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,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鬼哭狼喊:“这日子没法过了,我一手把儿子拉扯大,现在这媳妇是指着我的鼻子开始骂了,我不活了!”

于是,新的战役算是拉开了序幕,我清楚的意识到,又有一场硬仗要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