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齐国。”
若离小心翼翼的问道,“主子,那这个女人……”
郁景宏扫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沐清秋,将手里的玉佩扔在她身边,冷漠道,“不必管她。”
说罢,郁景宏跨步离开这座小破庙。
这世上,本没什么公平与仁慈可言,想活下来,只能靠自己,想把别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,也只能靠她自己。
次日,阳光透露窗棂,斑斑驳驳的照在沐清秋的身上。
她缓缓睁开眼睛,郁景宏已经不见,只留下一块玉佩。
沐清秋捡起玉佩,大抵明白,他已经离开了。
也是,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与优雅,怎可能是旁人,又怎会留在这里。
“咳咳……”
她一咳,又咳出了一滩血。
环首四望,沐清秋只觉一股悲凉涌入心底。
她将被褥折好,抱着被褥,踉踉跄跄的往张婶家里走去。
留在这里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,她必须离开,只有离开才有机会报仇,否则永远只能困在这里。
短短距离,沐清秋走到了天黑才走到张婶家里。
张婶家里位于村尾,家是整个村子最穷最苦的一户口人家。
她本来有八个孩子,饿死四个,如今还剩下四个儿子。
沐清秋想敲门,将被褥还给他们,顺便跟她们道别,屋子里张婶跟张狗子的话,却传了出来。
“狗哥,你是没看到,大妹子实在太可怜了,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畜牲把她折磨得那么惨,还搞大了她的肚子,大妹子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伤,可把我心疼死了。”
“哎……她确实挺可怜的。你说她一个女人家,又是病又是伤的,如今还不能生育,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。要不然咱们把她接回来住吧。她一个人在破庙,连个照应的人也没有,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“接回来?”
“是呀,虽然咱们家屋子小了一些,只有两间,但我仔细想过了,大妹子想必是未婚,咱们不能败坏她的清誉,就把最好的那间屋子给她,咱们四个娃子跟咱们爹娘挤一间,咱们俩夫妻随便在猪棚凑和着睡就好了。”
“其实我早就想把大妹子接回来住了,就怕你不同意。咱们家穷,大娃子跟隔壁村的春花两情相悦,偏就是咱们拿不出聘礼,人家愣是不肯把春花嫁给咱们大娃子,以致于大娃子早过了成亲的年纪,还迟迟没有娶到媳妇。”
“是啊,是咱们没用,大娃子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,春花嫁给别人的时候,我还看到大娃偷偷哭过好几次呢,他那么要面子的人都忍不住哭了,可以想像他心里有多痛了。等咱们有钱了,一定要给大娃再找门好亲事。”
“大娃是咱们愧对他,可是现在二娃也让人头疼啊。前几日,咱们村的村长来找咱们了,说他的女儿看上咱们二娃了呢,想跟他们结亲。”
“这是好事呀,村长的女儿乖巧懂事,我一直都喜欢得紧呢,如果她嫁到咱们张家,那是咱家张家的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