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婢知错了。”
绣女们不情不愿地答应。
符曦月盯着长清,目光带着几分试探,“骄阳殿今日刚刚罚了一名女官,要不你来顶上?我那的活也不算费劲,但就需要你这样细致的宫人。”
长清抬头,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符曦月。
她只听外头的人说,这女帝草包废物。可是如今看来,却见她漂亮的双眼里闪着睿智的光,且雷厉风行,天生带着一股让人压迫的气场。
长清不敢抬头,更不敢拒绝,“谢陛下提携。”
“你去收拾下东西,一会你就搬来骄阳殿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
符曦月点了点头,心里也不禁有些惋惜。在众多宫人当中,唯有心儿是最好的。费心照顾,更是忠心护主。越是如此,她便越是想要为心儿报仇。前世的时候,她也曾有过为自己赴汤蹈火的战友,只不过……
也罢,既然她来了,那心儿的仇,就由她来报!
……
三日后,正是南宫家设宫宴之日。
一大早符曦月便起床洗漱梳妆,南宫家派的人早就在骄阳殿门口等候。长清也换上了贴身女官的衣服,守在旁边,一丝不苟。她原想替符曦月梳妆,不料她拂了她的手,自己坐在梳妆台前。
镜子里投射出符曦月美而清冷的面容,简单束发,不施粉黛,看起来飒爽而又利落。
长清迟疑问道,“陛下,您就这样去?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……今日是南宫大人办的宫宴。这……奴婢这几日听说外头传了谣言,说陛下您对南宫家的大公子南宫辰逸始乱终弃,因为您天性好色,看上了南宫家的二公子南宫璃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
“奴婢以为,您若是这般打扮,只怕外头的人见了,又要说陛下您怠慢南宫大人之流的话。”
符曦月起身,目光不经意落在长清的脸上。见她真诚诚恳,没有半分异动的心思,她适才稍稍放了心,清冷的眉目中褪出几分柔和,“我从来不会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。”
话落,她昂首阔步地离开离开梳妆台。姿态端庄,举止雅丽,清淡的妆容美的目眩,令人差点移不开眼。
长清微楞。
世人皆说女帝符曦月软弱好色,固执己见。可经过这三天的相处,她分明觉得女帝处事干净利落,冷静沉着,全然不似传言那般昏庸。
而符曦月正欲出去,却见南宫家的人果然等在门外。
为了今日宫宴,南宫家的人倒是费尽心思。站在门外的便有之前打过照面的傅老,傅老领着一堆宫女,便堪堪站在殿门前。尤其随行的宫女都揽着一盒盒首饰,首饰又全是华而俗的金饰银饰。
这类事情在符曦月的记忆里屡见不鲜。
以往上官柔儿或南宫家安排的所有女官,都会负责将符曦月打扮得“一言难尽”。明明原主长着一张清丽脱俗的脸,却偏偏被这些装扮整的花枝招展。
随后南宫家的人再借此大做文章,对外声称她费尽心思讨南宫辰逸的好,不然便是她浮夸奢靡,如此一来,她这个好色草包的罪名便板上钉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