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可以了。”白甜喊了几句都不见回应,定睛一看,才发现他已睡着了。
她朝着门外喊人,却不见两兄弟的身影。
怎么办?如果不把他扶起来的话,他肯定会在浴桶里呛到,淹死都说不定呢。
白甜只好使出吃奶的劲,费劲的将赫连墨从浴桶里扶起来。
他迈出浴桶时,整个人全都靠在了白甜身上。
这,这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压在她的肩膀上,无非是像顶着一块巨大的石头。
白甜才走了几步,实在是扶不住了,脚下刚才踩着积水,一不小心就打滑了。
她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,还以为会跟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时,就被赫连墨拉着在地上翻滚了一下。
某人就当了一个人肉垫子,而她则是趴到了他的胸膛上。
就听见咚的一声,她碰到了他的下巴,白甜轻嗤了一声,好疼啊。
她顾不得揉脑门,紧张的喊了一声:“王爷?你没事吧?”
“王爷?”
喊了好几声,都没听到声响,抬头一看,他居然是昏睡着的。
不是吧,都这样子了,还没有醒来了?
怎么办?她怎么才能把人扶回房间去呢?
这么沉甸甸的,跟一块巨石一样的,她都拖不动了。
这秋冬的季节,他躺在地上睡一夜的话还不得冻死。
而且他就穿了一条裤衩,露出结实的腹肌。
白甜偷偷的瞄了一眼,不由得吞了吞口水,不得不说这身材就是比模特的还要好。
她心想着反正都要离开了,就算多看一下也不犯法吧。
伸出芊芊玉手,戳了戳他的皮肤,虽然是小麦色,但还是挺光滑的。
都被她上下其手了,某些人还没有醒来,睡得可真沉啊。
堂堂的一个战神,警惕性居然这么差?
可能是刚针灸完的原因,全身都很乏力的。
得了,她这扶也扶不起来,赶紧却找人过来。
白甜刚起身就被这双大手给扯了一下,她的腰间被人扣住,接着某人翻了个身,将她压下……
“王……”白甜刚出声,红唇就被夺走了。
两唇相贴,她整个脑子都一片空白,好像被一把巨锤给砸了一下,嗡嗡嗡的响。
她瞪大眼睛,看着这个抢了她初吻的男人,正闭着眼睛,深情的吻她。
这是什么情况,他这是在梦游吗?
简直了,是将她当成黎瑶了吧?
白甜唔唔唔了半天,这才从唇边艰难的溢出一句话:“王爷,我是白甜,不是黎侧妃,唔……”
回应她的,是更加迫切的吻。
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时,赫连墨才闷哼了一声,松开了她,又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白甜感觉他好像是故意的,可拍了拍他的脸,听了听他均匀的呼吸声,又好像是真的在梦游。
真是尴尬极了,脸蛋熟透了,跟煮红的虾子一样。
不过想着他是梦游,一觉醒来后,一定会把什么事都忘了的,白甜捂着脸赶紧跑了出去。
她去唤冷逸兄弟过来,把王爷抬回房间去。
可她没有想到的是,在她出门的那一刻,赫连墨便睁开了双眸,噙着嘴角笑,看着那一抹离去的身影。
赫连墨回味的抿了一下唇角,唇齿间都是她的气息,没到她的味道是这么的甜,香香软软的。
他更没想到吻一个女人的感觉,是这么的好。
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,闪耀着花火。
白甜唤了两兄弟后,便去找管家了。
像管家他们都是有独立的一块小院落的,她过去时,对方已经歇下了,那些房间全都是漆黑一片。
这个时辰确实有些晚了,看来她得明天再过来了。
这想着离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,白甜躺在床上,兴奋的久久无法入眠。
这翻来覆去,直到天都快亮了,最终是抵挡不住那抹困意,这才睡着。
次日清晨,赫连墨跟跟往常一样,去上早朝。
到了殿前,不少人跟他打招呼:“王爷,今个气色不错。”
“是啊,神采奕奕的看着有什么喜事呢?”
赫连墨心想,他有什么喜事,无非就是昨晚吻了某人,心情极好。
想到这,他嘴角上扬,心头一甜。
不远处的赫连钰,瞅着他这个表情很是暧昧,这有点像孔雀开屏的意思,看来三哥这千年铁树要开花了。
皇帝还没来之前,这些文武百官已站在那讨论了。
讨论的内容无非是这次的西北地方出现了灾情,导致田地都被旱死了,粮食颗粒无收。
他们正在商量着对策,看看一会儿万岁来了,该怎么提议。
赫连墨现在都是佛系上朝,只要皇帝不点名,他是不会主动发表意见的。
在他看来,平庸才是上上之选。
至于西部干旱的问题,他也十分头疼,也没有想到解决之策。
在大家议论正欢快时,就见太监高喊了一声:“皇上驾到。”
所有的文武百官,立马各就各位,站好了位置。
年轻英俊的皇帝阔步走来,仪态万千的坐在了龙椅上。
收获了整齐洪亮的: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”的声音。
皇帝挥了挥手:“众爱卿,平身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皇帝一开口就将这件事迫切的提出来:“众位爱卿,西北这次由于旱灾,导致粮食颗粒无收,百姓们食不果腹,这弄得民不聊生的,你们倒说说如何度过这一难关。”
话音刚落,那些文武百官便纷纷发言,有些提议开放粮仓。
有些说到打开国库去捐银子,帮助那边。
而这些想法,显然都没有达到皇帝心目中的标准。
皇帝看着赫连墨道:“都说三王爷爱民如子,不知你有何高见?”
这一瞬间,大殿内一片死寂般的沉默。
很多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,看来皇帝很忌讳三王爷,居然用了爱民如子这四个字,这是多么一个禁忌的词。
大家都知道功高盖主,确实容易被皇帝盯着。
这是皇家的内部纷争,他们自然不会插一句嘴。
赫连墨表情淡淡:“回皇上的话,臣弟无能,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。”
皇帝听了这话,却很不高兴,该他出力,他却装个庸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