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满载而归

要是这个方法可行的话,也算是给他老爹找了一份谋生的活。

这样的话,他再也不用去镇上当苦力,那么辛苦了。

这帮人打工,还不如给自己做点小买卖,来的钱多呢。

她踩着树林里的枯树枝,顺便捆了一堆干柴。

正打算回去时,脚下踩到一个毛茸茸带刺的东西。

被扎了一下,隔着厚厚的千层底鞋子,倒也不疼。

她还以为是什么毛毛虫之类的,等蹲下身定睛一看,发现这是野生板栗啊。

这可是个好东西,白甜心头一喜,四处找了找,在地上捡了很多板栗。

等地上的板栗捡完后,她便手里持着一根木棍,如一只灵巧的猴子般爬上树,将那些板栗通通打落下来。

几棵树哗啦啦的掉落了一地的板栗,白甜她足足捡了一箩筐呢。

她放了一半到空间里去,另外的一半跟刚才这一路上采摘的野果放一块,倒是满满的一箩筐。

这算是满载而归了,白甜心满意足的下了山。

走到半山腰时,她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唤住了。

脚步一顿,转身就看到唤她的人,是原主的三叔白泽。

白泽手里提着一只扑棱着翅膀的野鸡,他身形中等,身材不胖不瘦,五官端正,面相忠厚。

倒是站在他旁边的男子年纪轻轻,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,小麦色肌肤配上结实有力的肌肉,看起来很有野性的力量感。

这个年轻后生,白甜自然是熟悉的,他名字叫牛子阳。

牛子阳跟她三叔两人简直是打猎的好搭档,经常上山一起打猎。

这小子射得一手好弓箭,又有拳脚功夫,打猎自然不在话下。

而她的三叔白泽力气大,总是跟着他身后,帮他驮点猎物,从而分一些野味。

两人搭档很多年了,也没吵过架,红过脸,也算是合作愉快。

由于这年轻小伙经常在白家走动,找她的三叔一起去山上,因此白甜也跟他混得无比熟悉。

三叔这个人还是不错的,以前就经常拿野鸡给他们二房补补身子。

想到这,白甜笑着打招呼:“三叔,子阳大哥,你们这是来山上打猎了呀?”

牛子阳掂了掂身上的背篼,里面有三只还蹦跳的野兔,两只野鸡正扑棱着翅膀,也是鲜活的。

他这个举动,有点像白甜炫耀他的战果似的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:“白甜好久不见你了。是的,我跟你三叔在山上打了一上午的猎,收获还不错,你看看这一筐全都是猎物。”

见他如此高兴的展示着,白甜配合着去围观,果然猎物挺多。

整个村里就他们两个配合默契,打猎是相当厉害的。

她竖着大拇指,夸赞道:“子阳哥,你真厉害,收获不错呢。”

牛子阳面对这夸奖,脸有些微红,同时大手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。

“我也只会打打猎了,倒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。对了,好久不见你了,你在王府里当丫鬟还好吗?”

对于他的关心,白甜点点头道:“还可以,主子们对我还不错,就像这次我回来探亲也是给了假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牛子阳放心的说着,并挑了一只肥硕的野鸡跟兔子,一并塞给她道:“白甜,这给你的。你爹病了,正好给他补补身子。”

这一给就是两样东西,且还都是这么肥的猎物,这要是拿去镇上卖,少说也能卖个几百文钱。

白甜知道牛子阳家境并不好,经常靠去山上打猎,捡点干柴来补贴生活。

她怎么能要呢?

白甜连忙摇摇头:“子阳哥,这猎物我不能要。”

牛子阳闻言,却是板着脸有些生气道:“怎么,去王府一阵子,就跟我这么见外了。以前我家有困难时,你不是也过来帮过忙吗?

现在你爹病了,我这做晚辈的,送点猎物给他补补身子,又怎么了?”

白甜没想到他这么坚持,只道:“这多不好意思。”

白泽在旁边看着这两人推来推去的,说的他的脑瓜子都疼了。

他轻咳了一声:“行了,白甜这是人家的一片好心,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吧。都是乡里乡亲的,就该互相帮忙,再这样推辞就显得见外了。”

这说的就是这个理,推辞不下,白甜只好被迫收下,声音甜甜道:“谢谢子阳哥。”

“客气啥,走,时辰不早了,我们下山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白甜满载而归的回了家,正想给姐姐白糖报喜时,就听到白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
一个中气十足的妇人,声音泼辣的响了起来:“我说白糖,你这个臭丫头,都已经嫁作人妇了,还赖着娘家不走,非得我们亲自请你回去不成。”

白糖搅动着衣角,声音弱弱的回答道:“婆婆,相公,我爹他感染了风寒,身子弱着,我这不想着过来照顾他。”

“你这个死丫头,白家的人全都死光了吗?要你一个出嫁的闺女回来照顾?”妇人说着就伸手去掐了她胳膊一把,那力道疼的白糖眉心都蹙了起来。

“让你回你就回,哪那么多废话?再废话,信不信老子抽你?”高个子男子附和完后,刚伸手的瞬间,白甜便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,将杵在那跟个木头般的白糖给拉到了一旁。

对上这气势汹汹的母子两人。

白甜挑着眉打量着,原来这两人便是姐姐的相公跟婆婆。

看看这个妇人,倒三角的眼睛里写着精明算计,身材矮胖,穿得倒是齐整,从而看得出家境并不差,至少比他们白家要好多了。

这身力气看起来也是不小。

她那所谓的二姐夫,三十多的年纪,个子高大,长着一张方脸,一双眼睛里面透着复杂的亮光。

看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,且白甜听说这个男人是娶过媳妇的。

那媳妇后面病死了,这才娶了她二姐。

她之前问姐姐她婆家的事,难怪她支支吾吾的,敢情这过得是被欺负的日子。

男子打人的时候,刚好扑了一个空。

等他定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美人儿,瞪着水灵的大眼睛,就这么气势十足的看着他。

他突然腾起的怒火,有点消散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