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寒暄了一会,便各回各的院落。
白甜回到院落后,便去找到冷逸,将他们今个购买的药材分门别类后,又仔细告诉他
哪些是吃的药?哪些是用来药浴的。
冷逸见她不仅分得清楚,还一包包的分好分量,标好日期。
这张面瘫脸不解的问道:“白甜,你不是负责王爷的病吗?怎么?”
“你不是王爷贴身的护卫吗?难不成药浴也要我亲自服侍?你不知王爷不喜外人接近吗?”
白甜这毫不客气的三连问,可是让对方成功的闭住了嘴。
她嘴上说的口齿伶俐,可心里真正的意图,就是想将这门差事暂时交给冷逸。
因为她要出王府一阵子,她不能放任这具身体的老爹病入膏肓,坐视不管。
到时因为这感染风寒,而成了阴阳两隔,她绝不会原谅自己的。
可她要怎么才能怎么跟赫连墨提起,探亲这个要求呢?
这一去一回,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吧。
她知道作为一等丫鬟,每个月都是有假期的,她可不可以先透支一年假期呢?
得,与其在这胡思乱想,还不如去碰碰运气呢。
这不,午膳快要到了。
白甜想到这,上道的跑去了小厨房,利落的做了三菜一汤。
做好后,她便端着托盘,十分的狗腿的跑到书房。
白甜也是很奇怪,赫连墨一天的时间除了上早朝,大多的时间里都耗在书房里。
也不怎么外出,可见他这个人喜欢独来独往。
她端着饭菜过来时,冲着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,嘿嘿的笑了几声,算是打过招呼便敲了敲门。
“王爷,奴婢给您送午膳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白甜带着复杂的心思走了进来,将托盘往桌子上一放:“王爷,这可是奴婢根据您的病情,特意准备的一份药膳,不仅可以清热解毒,还色香味俱全哟。”
赫连墨从一本兵书里抬头,看到这简单的食材都被做得色香味俱全。
瞧瞧一个人性格如何,从她做的饭菜里便可以得知。
王府里的厨娘做的菜都是中规中矩,味道适宜,而她总是这么的另类。
他看着就很有食欲了,拾起筷子品尝起来。
这么多年,用膳对他来说只是填饱肚子的行为。
可自从吃了她做的饭菜后,便觉得用膳是种享受行为。
待他吃完后,白甜将碗筷撤了下去,随即又进了书房,乖巧的站在他旁边。
赫连墨瞧她一副随叫随到的样子,反而有些不太适应了。
不过,贴身丫鬟不就该如此吗?贴身伺候他的饮食起居,包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。
“过来研墨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白甜研究了砚台,再回想看过的那些古装剧,便装模作样的磨起了墨。
她见赫连墨执笔蘸点墨,行云流水的在宣纸上写写画画。
那些字体一个个的龙飞凤舞的跃然纸上,虽这字潦草的让她认不出,不过备显霸气就是了。
午后的阳光总是容易让人昏昏欲睡,白甜看了看王爷的精气神,也是处于这种状态。
她立马泡了一杯提神醒脑的茶,殷勤的端过来:“王爷请用茶。”
赫连墨接过茶盏,看了一眼上面的茶叶,徐徐吹拂,雾气飘渺间,他薄唇轻抿出两个字:“太烫。”
“那奴婢给您吹吹。”白甜立马拿出一把小扇子,对着这个茶盏挥了挥。
就突然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给遏制住了手腕。
白甜不解的看着这个抓住她手的男人,笑着问道:“怎么了王爷,您有何吩咐?”
赫连墨看她这番异常乖巧的样子,像是狡黠的狐狸在打着什么歪主意。
他拧眉道:“无事献殷勤,非坑即陷阱。说吧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说着他的手一扬,松开她手腕的瞬间,就见她身子歪了歪。
白甜站直身体后,便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淤青。
心想,这王爷好大的力气,轻轻一掐就有一圈淤青,也不知道怜香惜玉,真不温柔。
意识到有些偏题了,她赶紧回归正题,冲着他笑的那个叫恭敬:“王爷英明,奴婢确实有事请求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是这样的,奴婢刚刚去铺里买药时碰到了我二姐。二姐说父亲感染风寒,但继母为了省药钱,不让他看大夫,胡乱抓了点药对付,导致病情加重。
所以奴婢想回家看看,尽尽孝心,还请王爷批假?”
白甜这番话说的情深意切,眼眶红红的同时,都差点要挤出两滴眼泪。
赫连墨事先问过冷逸,知道有这事,便直接问道:“需要批多少天?”
白甜比划了一根手指头,就见赫连墨蹙眉:“一个月不行,最多放你二十天。”
白甜听到这个结果,就差偷笑出声了。
她指的是十天呢,没想到这……
她好不容易掩饰住这乐不开支的状态,立马恭敬的行礼道:“多谢王爷。
王爷还请放心,这药材奴婢已经分好类了,哪些是用来煎药,哪些是用来药浴,全都跟冷逸护卫说好了。”
“哼,你倒是机灵,知道本王定会放你的假?”赫连墨挑眉。
“当然,王爷这么爱民心切,自然会同意奴婢这个小小的请求的。好,那奴婢就先回去了,王爷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哦。”
白甜一边说一边走,见他没有出声,她便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。
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包袱后,便匆匆忙忙的出了王府。
那种慌里慌张的模样,真怕王爷反悔,把她喊回去似的。
白甜在街上走了没多久,就拦了一辆马车火急火燎的赶回村去。
马车经过了三四个时辰的颠簸,终于抵达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山村,景山村。
山村很古老,又透着淳朴意味。
从村口过去就能看到一大片的稻穗金灿灿的弯着腰,一片片菜地种满了蔬菜。
泥土飞扬的乡间小路,偶尔有牛车路过,三三两两的孩童打打闹闹,好不欢快。
这村里十分贫穷,导致于视线范围内都是茅草屋居多,以至于那几间的瓦片屋在整个村里都是令人羡慕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