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50611——12日记
0611(二)
地理卷子放下了,我84,也算高的,总之在管筱堂老师眼中还好,是他改我的,许多人学生改,于是不论70、80、60都叫少,气得大骂,秦斌63,他气得硬打了老师,后改了70分,这不是伤了学生之情吗?
改卷很严是一个大原因,可是被扣分者为何如此计较呢?
0612(三)
马文祥说我失了象棋哭,真气死人。孙光海有副坏棋借给我,他也是借来的,后因胡城和笪宏伟在苏正云箱子上下,因笪与苏矛盾,被苏摔在走道上,被王陵那个宿舍拾去,后被其们扔了,失了后,我当然找。
晚上我先睡了,李二乔想我说话,我想戏之,故不语。马文祥第二天说我哭了,我不屑一辩,可胡城竟相信,苏正云也相信了,他对孙光海说:“为了棋,他都哭了”,我大怒,问马是否听见,他竟说听见了,我便说“污人清白,”发誓不和其讲话了,现在他竟无事一样,在我床上,我便请他走,并与之约定,明天不讲话,不讲话还好好商定,真有趣。
19850613——14日记
0613(四)
我和胡城关系越来越好,由于象棋的原因,真是如胶似漆,他技术高超,我服之学之,大有长进。他乐于和我下,我更乐于和他下。
今天洗了衣服,真高兴,去了件大心事。
0614(五)
今天下棋,杀个天昏地暗。中午和王锋一盘,和道生一盘,胜负各盘。下午战崔晖两盘,他都是别人帮,负了两盘,和笪宏伟一盘,胜了他一盘。
晚自习前胜了道生两盘,我明白我技艺大增,但仍需努力,学无止境吗?要想杀出去,非研究不可。
19850615——17日记
0615(六)
下午英语课一下,就与道生下棋,吃饭时也下,一盘又一盘,4:——10:,晚自习后在宿舍又杀了二盘,他输得多些,太有意思了。
0616(七)
早上醒来已七点多了,睡到八点,起来了一会。后又睡至午饭,吃过饭后,硬是通篇背了《长恨歌》,在宿舍里踱来踱去背,真高兴,后又睡至三点。
0617(一)
时间不留情,一天又一天,日知了什么?我不觉问自己,很是痛心,大业应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呢?北大中文系是什么概念,我又是谁呢?还不快学英语,什么是不好交接俗人呢?“慈颜常笑,笑世间可笑之人”吧!我就是我。
19850618日记
一天过去了,什么事没干,我是谁呢?
今天突然和胡城旮旮,竟没话了。晚上和毕庆元恢复了关系,竟象久别了的朋友一样,话多得不得了,什么话?
今天闹了个大笑话,我写了个东西:
“邓姐丽君,超超级世界歌星,生于腊月十四(也不知准否,反正阳历是1月28),葛弟亦民,句容一书生,生于腊月十四(倒是真的)。丽君归大陆,民以同生日之子谒伊,伊大笑,民亦大笑,遂成莫逆,义结金兰,彼大为姐,民次为弟,一时传为(笑)美谈。”
引来同学十大评论:
李二乔《真理报》:呜呼!攀龙附凤,可以一斑窥全豹也!世人之心,民之心也!可悲呼!黄梅李生评之,这是当今社会之怪现状也!
毕庆元《文汇报》:悲夫,狂妄乎,梦乎?皆虚影也,位贱卑,何与贵尊之结欢?然也未必多叹,来日方长,地安人久,功名一世,勤苦路矣,望君青云腾达。
道生《每周评论》:嗟呼,葛者,本属牲畜也,竟想更高攀一步,和明星结为弟姐,混蛋,做梦,而且是在白日,实在可悲,可叹,可怜。
崔晖《新民晚报》:闲来海外觅知音,做梦。
冯青荣《晚报》:怪乎,一“葛”岂敢高攀,什么义结金兰,纯粹是画饼充饥,捕风捉影之谈。
李二乔《朝日报》(二评):?!
华挺敢《日日报》:亦民同志,不务正业,乱拉关系,实不能称为句容一书生,以我之见,称之为“素生”、“庸生”。
崔晖《新明晚报》(二评):俗话说:龙攀龙,凤附凤,你能称得上是龙?还是凤?
冯青荣《天天评》(二评):一评不够,再来一评,奶油书生,废我笔墨,岂值一评!
华挺敢《自由文谭》(二评):区区小人,何足挂齿。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