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41002日记
中午吃过饭,便和母亲去舅舅家,在他家拿了个手表,婆婆说为我掌握时间。还责备我家不该卖木料,说可以去她家借钱。母亲则告诉不许,因借了许多,她家也要钱造楼房。我十分感激,只望自己快长大。
19841003日记
中午吃过饭,陈斌喊我去教室,我突然想起毕庆元有副新羽毛球拍,便和陈斌向毕庆元借,球拍是王飞的,我们便拿去打,打了一会,不大习惯,当然还是热了。一会王飞来了,要球拍。陈斌说:“不是我拿的。”“小狗拿”。我只不言,因是我拿的。便对陈斌说:“代你受过。”后到徐锐那喝了开水,他便向别人倒了许多,谈论了一会,陈斌只不住夸徐锐他们宿舍条件好,喝完水,觉得更热了,便去教室了。
19841004日记
早上打完饭,便和陈斌去吃。一会,孙光海来了,便谈论起来,这时一个老头从房里探出头,又进去了,于是孙光海问我还记得上次否?我说记得,这老头十分滑嵇,也许老头听见了什么,便又走出来说:“笑什么?”我便说:“在谈你,”他说:“我有个儿子,好谈什么?中学毕业,没有文凭,在机电局,靠后台硬。”我莫名其妙地听着,也附和:“后台是王牌,文凭只是银牌。”他说:“没文凭也不行,只亏后台硬。”孙光海便问他有几个儿子,他说:“我儿子多了,我一人就生了四个。”于是我们都忽地明白大笑起来,引起了许多吃饭的人笑,在笑声中他没趣走了。一会,我解说道:“他说儿子多,可能有七、八个,他一人就生了四个,那么其它几个不是他生的,是人家生的。”于是连先前明白的人,和刚明白的人一起大笑,我和孙光海、陈斌笑得当然最厉害了。这老头,说话也未免太无考虑了,笑柄被我抓住了。
19841005日记
今天下午第三节课,我们班举行首次文娱活动,我们到班上坐定后,团支书洪欣走上讲台说由文娱委员主持,于是,文娱委员便上去,她说:“这是第一次,也在历史考试后,应轻松一下。”真能说。于是纪敏珏便要她唱,她到也十分愿意,唱了《酒干淌卖无》,十分中听,于是我们便热烈鼓掌。后来团支书也唱了两首,还可以。陈斌和秦斌来了个合唱,最后,团支书说:“请学习委员来一个,”我便吃了一惊,不知什么滋味,在掌声中我分辩,说了一通,别人当然听不见,我便叫同位毕庆元上,毕庆元高低不肯,我也了事,于是便散了。我多想唱一首啊,可是,嗓子呢?
19841006日记
今天作文课,范老师读了高一年级写的两篇作文《归乡尤觉家乡美》,写的很好,特点是引用古诗句,王勃的《滕王阁序》中的佳句,和陶渊明的佳句,读罢,老师便要我们学习,并多读古典,我这时才发现,原来还有同学在读这些,我想起了我的古文、唐诗、宋词,暗暗下着决心。课间,老师找我们几个写作小组的同学谈话,他说经评比,决定抽我的《世外桃源记》,和关文峰的《国庆前夕话县中》,和刘晖的一篇文章寄给报社,但又延期误了。我心里不觉一阵得意,老师又说我的文章是明显虚构,但构思新颖,也很粗糙。我默许,但并不灰心,以后克服,我多感谢范老师啊。后又决定办一小报,我一阵得意。
晚上看了场电影,苏联的《红帆》,很好看,特别是王子的话:“奇迹靠自己创造。”我十分欣赏。回来看了电视《女奴》。
19841007日记
今天下午打了一下午羽毛球,从11点半到5点半,脚酸极了,只要喝水,脚也汗的不行,但第一次这么快活地打羽毛球,我非常满意。
19841008日记
今天中午,我洗了衣服,不知怎的,这一时期,我十分怕洗衣服,那条裤子,已有一星期没洗。更有甚者,我的一双袜子没洗,后来一双袜子又穿得更脏,只好重新穿起待洗的脏袜子。一会儿衣服洗好了,我一下轻松了许多。原来,凡是事,只要自己去做,是不难的,但一定得做。
今晚,填写学习证上出生日期,我记起了我是过了1969元旦,而没有过春节(腊月14)生的,也应是1969年出身(按阳历算),可我过去都按阴历算,是1968年出生,我便改了过来,这样就小了一岁,变成了十六岁(属猴,虚岁),而属猴应是十七岁。我也就是七岁上学了。奶奶对我讲,我生的那天是最冷的一天(一年中),有零下十二度。睡前奶奶想:“今夜可别生,”可一会我爸爸去喊她了。“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生的,”我永远记着。
19841009日记
今天下午学校包电影《李冰》,我的票十分好,楼上二排二号,当然看电影时心情也就更高了些。这部电影很成功,特别是几句台词十分好:“非常之地,非常之时,也就需要非常之人。”“会做官的不难,不会做就难了。他不会做官,只会做事。”“封妻荫子,妻在哪里?子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