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雨灿被他抓得生疼,扒着他的手放话:“是!是!活腻了!你杀了我!杀了我吧!与其和一头畜生待在一起,还不如让我先死了算!”
受不了了,和这头畜生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令她无比恶心!
她想逃离……
她很想很想很想逃离……
甚至是死亡……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更不能让你死。”西门冽单手捧起她的脸,稍有力地拍打着,“得一点一点折磨你,折磨到死,才是生活的乐趣,你说是吧,佟小姐?”
佟雨灿冷漠地看着他,心里掠过一阵寒意。
她在心里暗暗发誓,总有一天,她要让他生不如死。
这时阿胜走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男人和一个红发的女人,西门冽与那女人沟通的不是英文,佟雨灿听不懂他们的对话,几句过后,就见那女人扑通一声跪在西门冽脚下。
西门冽动了动手指,女人突然惊恐地疯狂摇头求饶,两个黑衣男人分别架起女人的肩膀和脚踝就走了。
“破事儿,选一个未开苞的极品给他。”西门冽对阿胜说道,阿胜点了点头也离开了。
那女人扭曲的表情着实吓着了佟雨灿,疑惑地看向他:“怎么回事?”
西门冽抿了口香槟,毫不在意的轻言道:“染了病还要接客,只好送去喂鲨鱼了。”
什么?!
喂鲨鱼?!
“喂……鲨鱼?”佟雨灿一下子感到毛骨悚然,“吃、吃掉?”
西门冽挑眉:“不然呢?”
听到这里,佟雨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佟雨灿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《动物世界》频道里的老虎和狮子,他们在寻觅猎物时欲望的眼神,进食时的霸占与争抢,都是为了填补内心的饥饿空虚,他们除了每天机械般的生存,好像还真没别的可期待。
狮子群居,老虎独居。
从西门冽的眼神里佟雨灿看到他就是老虎,一模一样的欲望、时机、狠练、残暴、不屑一世。
而他们的手下就如同狮子。
太残忍了……
是将活生生的人喂鲨鱼!
恶魔……
这个男人是真真实实的恶魔!
对面有个穿花裤衩的老外向这里走来,坐下来与西门冽碰了个杯。
“好久不见,Aaron。”花裤衩把佟雨灿上下打量了一遍,“这位是?”
西门冽淡淡地瞥了眼她,冲花裤衩随意一笑,花裤衩立马懂了,真诚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:“这位美人很特别,很美,Aaron,你换口味了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西门冽转头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她。
西门冽只记得那晚看她的第一眼,白裙,黑长直,齐刘海……
一股清纯傲气,小聪明一套一套的,那张小嘴能说得很。
好像是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。
两个男人聊了一会,佟雨灿明显感觉到花裤衩的眼珠子都快掉她身上了。
果然,临走前花裤衩又把西门冽的眼光称赞了一遍,然后与他商量道:“嘿Aaron,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,你已经享受过这份美味了,噢我是说……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么?”
西门冽抬了下手,示意他说下去,
花裤衩反手比了个二:“别小瞧我的两个女人,那可都是我的珍藏,绝对会让你很满意,而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美人,三天后自然会给你送回来,怎么样?”
用女人做交易,佟雨灿还是头一次听说。
简直恶心至极。
西门冽食指挑起她的下巴:“问你呢。”
她望着他,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可是从那双眼睛里,她看到的,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。
那双眼仿佛看穿了她的慌张与恐惧,他要的,永远是她求他。
但他错了。
因为她从不屈服。
片刻,佟雨灿起身,定定地坐到了花裤衩身边,向西门冽扬起一个胜利的微笑。
花裤衩见佟雨灿这么主动,居然就坐了过来,兴奋得不行,一把当着西门冽的面把她抗在了肩上。
佟雨灿惊呼一声,脑袋一阵眩晕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扛走了。
她还想着一会怎样脱逃,花裤衩就已经把她扛到了走廊。
脑袋耷拉在空中,灰调地毯的颜色使她有些眼花,她不经意地抬了下头,就看远处有个人影正朝这里一步步走来。
灯光太暗,她没太看清那个人的样子,隐隐约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。
难道他来救她了吗?
她不由得失笑,怎么可能呢,那样冷酷绝情的人,那么冰冷残忍。
他巴不得她受罪呢,巴不得她不好过,他说了,他要一点一点折磨她,折磨到死。
像他这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视生命如草芥,将女人当作交换货物一样对待,残暴狠决,与地狱恶魔有什么区别?
所以……又怎么会来救她呢?
今夜过后,她不可能会活下去的。
可是她不想死!
她还有父母……
还有战哥……
她的人生那么美好,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怎么可能就要死了呢……
身子刚挨到床面男人就扑了上来,佟雨灿绝望地闭上眼。
就在那只咸猪手靠近她礼服的一瞬间,房门被踹开。
男人怒气冲冲回头。
就听见“砰——”的一声。
那人额头中弹,眼睛大睁着,直挺挺地倒在了佟雨灿的身上。
鲜血浸染了她的黑色礼服,佟雨灿尖叫一嗓,吓得脸色惨白,连滚带爬滚下床,就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。
她顺势抬头,一张冷峻的脸映入眼帘!
是他!
西门冽!
她没看错,他来救她了!
他……来救她了?
“佟小姐,你真应该庆幸我的子弹长了眼。”西门冽眸子闪过一丝厉色,将跪在地上的女人捞起拽出房间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佟雨灿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,手腕被他握得生疼。
这女人无一刻不在挑战他的底线。
西门冽把她拉到另一所房间重重地扔到床上,边扯领带边道:“想男人是吧,还想尝进口的,那么饥渴的往人家身上凑,真会犯贱啊。”
他脱掉西装,只剩下一件白衬衫。
“难道不是如你所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