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里,原本亮堂的客厅突然一暗,而后出现一个寸头的黑衣男人。
男人蒙着面看不清脸,抬头的一瞬间用消音枪迅速打掉摄像头。
紧接着切到下一个画面,是另一个被打掉的有摄像头的地方。
男人就这样用消音枪挨个打掉了所有的摄像头。
视频结束。
邢战又放了一边。
两边、三遍……
突然,邢战倒回刚刚的画面按住暂停键。
视线停留在寸头男人举枪的右手腕。
画面放大。
是一个银色的精雕虎头标志的手环。
邢战看着那个虎头,似曾相识……
十年前的记忆翻江倒海,在此刻堆砌。
酒店房内。
男人俯身吻住女人的唇,月要间加速律动,沉闷的低吼声伴随着一道绵软的低口今,共同奔赴极致的顶点。
完事后西门冽走进浴室,留佟雨灿一人蜷在床上,眼角的泪一滴接一滴滑进漆黑的发里。
西门冽洗完出来,发现佟雨灿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瞪着自己。
他冷淡地扫了她一眼,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一饮而尽。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?”佟雨灿问他。
西门冽喉结滚动,眼底蕴起一层冰霜:“你就是这个态度对你的救命恩人的?”
“那我应该什么态度?”佟雨灿笑了,眨了眨眼天真道,“哦对,我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了,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,是你救了我的命,也是你让我看清了真正的凶手长什么样子,我今天算是知道了,原来就长你这个样子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西门冽掐住脖子,咬牙切齿地看着她:“警告你,别他妈阴阳怪气儿地跟我说话。”
脖子被掐得生疼,佟雨灿有些呼吸困难,愤力地拍打着他的手。
“你给我听好,从你跪下求我救你的那一刻起,你就是我的了,你的心我不稀罕,但你身子我要随叫随到,等我什么时候玩腻了,你就可以滚了。听明白了么?”
佟雨灿涨红着脸,艰难地吐出两个字:“人、渣。”
这女人他妈就是找死。
“好啊,那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人渣!”
西门冽点开手机的录像将镜头对准她,另一只手开始扒她身上残留的白裙碎布。
“你干什么?!你疯了!”
佟雨灿挡着脸疯狂挣扎,可身子却被西门冽压得死死一动也动不了,只有双臂无助地在空中挥舞。
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
西门冽猩红着眼像疯了一样,大掌攀上她的高峰凶狠地揉捏着,中指掰开她的贝齿滑进她的口腔猛烈捣鼓。
“唔——唔嗯——”
指尖牵着她舌尖的晶莹来到她的秘处,邪恶地玩弄着凸起的玉王朱,一个用力便将手指探了进去。
“不要!不要……真的不要……求你……”
佟雨灿哭喊得嗓子都哑了,眼泪狂飙,却只能一字一字地求他……求他……
“不要……真的不要……”佟雨灿抓住他拿手机的手,“我听你的!我听你的!我什么都听你的!求你……”
听到“求”的字眼,西门冽心里豁然畅快,加快手上的力度,盯着她的脸问:“什么?”
“求你……”
“大声点,没听见。”
“求你……我求你……”
最后西门冽指尖一挑,带起身下女人一阵痉挛颤抖,直到看到那张既痛苦又欲求未满的脸才肯罢休。
他关掉摄像头,退出她的身体,用她的白裙擦拭着指上的液体,然后将那块破布扔在她的脸上,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蛋:“表现不错。”
佟雨灿绝望地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已经流不出一滴泪了。
心里的寒冷不停蔓延到四肢百骸,侵蚀着她的大脑神经。
肢体、血液、细胞……
仿佛全部凝固。
好冷……
“送一套礼服上来。”西门冽对电话那头说道。
佟雨灿猛地坐起来:“药!我要避孕药!”
“再送盒避孕药。”西门冽挂掉电话,向她投去嘲讽的目光,“你也不配拥有我的孩子。”
男人换好衣服出门,佟雨灿马上奔向浴室。
浑身疼痛不堪,像是被车碾过一样。
花洒开到最大,她用力清洗着身上属于他的印记,心里直犯恶心。
她将水温慢慢调热,滚烫的痛楚刺激得肌肤一片通红。
而她却好像感受不到似的……
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心里骂他多少遍了,可纵使骂了千万遍,却也永远骂不够。
这样的渣子,败类,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?
这种人就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,趟油锅,被鞭打七七四十九天,永世不得超生!
她好想回家啊……
好想父母……爱米……
还有战哥……
而此时的邢战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眸,十年前的景象历历在目。
那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……
当年奥纳西斯船王家族暗夜突袭,侵占了噬鬼门杀手组织在西方领域的圣安半岛,父母在睡梦中被枪杀,得知消息后的邢战连夜飞离中国,到了才发现自己的家已是残垣断壁,就连父母的尸首也未寻见。
于是他率领剩下的弟兄们展开进攻,将欲要返巢的船王家族拦截,翻身杀上游艇,船内霎时枪声四起,邢战抓到船王夫人一枪击毙,转身就看见一个男孩手握匕首扑了上来,将锋利的刀狠狠插进他的左胸口。
他握紧男孩的手腕死命抵抗,一脚将他踹倒在地,刚举枪就见一道黑影闪过,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枪,当务之急,伍尧冲上来极速揽过邢战跳海逃走。
子弹嗖嗖地穿透海面,却只能拼尽全力往前游着。
双亲被杀,家园被毁,还有那些死去的兄弟们……
一切尽是未知与茫然……
十年前的这场血幕,刻在骨子里的恨,邢战怎会忘记?
他睁开眼,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在这一刻爆破,猛烈发芽、生长。
黑暗中,电脑屏幕的荧光微微闪烁两下。
盯着那虎头标志的手环,他拨通电话,沉闷的嗓音犹如一道杀伐的觉醒。
“伍尧,我们该行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