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白锦芝凄惨的叫喊声,白展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林氏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,白锦芝可是她的宝贝女儿,自小到大,别是被捧在手心里的。
可眼下,却被白锦悦这样的折磨。
“老爷,锦悦自己做了这么不知廉耻的事,现在还要来伤害芝儿,您不能不管啊!”
白展鹏紧锁着眉头,“逆女!还不快放了你妹妹,滚回府去!难道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!”
“要么去报官,要么去请大夫来接骨,自己选吧!”
白锦悦也没有了耐心,今日她若是真的乖乖束手就擒回了府,那岂不是要由着有心之人颠倒黑白了!
“啊!父亲、母亲,救我!”
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。
原是白锦悦说话的功夫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白锦芝疼的面色惨白,额前渗出汗珠来。
“住手!”
林氏慌了,一双眼睛满是怨毒地看向白锦悦。
白展鹏看着白锦悦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眸子,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报官,终是咬了咬牙,道:“刘福!去报官!”
刘福闻言这才赶紧去了衙门。
目的达成,白锦悦一把将白锦芝推开,很是嫌恶地甩了甩手。
白锦芝疼的一张小脸皱成一团,却还是恶狠狠道: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,我倒是要看看上了公堂,你还能翻出天来!”
白锦悦闻言斜眼看向她,粲然一笑。
白锦芝刚得了自由,回过头去,便恶狠狠的瞪向白锦悦。
“怎么着?难道是我刚才的力气不够大,竟让你还有劲儿同我叫板?”
她说着又扬了扬手,白锦芝顿时吓得一抖,连忙缩进了林氏怀中,不敢再放肆。
半个时辰后,衙门便派了人来,领着白家众人来到公堂。
这深更半夜的,京兆尹严明原本有要事在谈,若不是因为是白将军府的案子,他都不会接!
“白将军,今日之事本官有所耳闻,只是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将军府的私事,只怕本官也不好插手吧。”
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听说了,由头就是白家这位嫡长女白锦悦。
说话的功夫,他不经意地撇了白锦悦一眼。
白锦悦倒也不躲闪,大大方方地看了回去。
她上前一步,笑道:“家奴偷盗,可大可小,严大人怎么好说这样的话呢?”
严明一愣,偷盗?
他下意识地看向刘福,方才刘福前来报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。
白锦悦察觉到了,冷笑道:“将军府御下不严,家奴偷盗在先,管家污蔑主子在后,看来今晚要劳烦严大人好好的审审了。”
严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。
“人都到齐了,严大人开始吧。”她说着一脚踹在赵贵身上,道:“这是我白家的马夫,今晚我碰见他鬼鬼祟祟,跟踪之下才发现他偷了我们家不少银两首饰准备潜逃,我是人证,这是物证,严大人明察。”
她说完,将手中沉甸甸的包袱扔在地上,金银珠宝顿时洒落一地。
白锦芝见状正欲开口,却被林氏一把按住。
赵贵也得了林氏眼神,喊冤道:“大人明察啊!大小姐今晚要和小的私奔,所以才会带来这么多银两首饰,谁知道此事败露,大小姐为了保全自己,竟编出这样的瞎话来。”
听闻此言,严明眉角一挑,这就对了,方才刘福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吗?
“什么东西,我堂堂将军府嫡女,能看得上你?”
白锦悦嘴上说着却还觉得不过瘾,上前去又是一脚。
“姐姐,若看不上,那这些情诗又该如何解释啊?”
白锦芝生怕不能借此机会扳倒白锦悦似的,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那些所谓的情诗。
衙役见状从她手中接过情诗递交严明查看。
片刻后,严明这才问道:“白大小姐,这些情诗你如何解释?”
白锦悦倒也不急着解释,她上前去,伏身在书案上写着什么,随后递到赵贵面前。
“念出来我听听。”
赵贵有些畏惧地看了她一眼,随后连忙接过那张纸,上下打量了一番,不由得咽了口吐沫,急得满头直冒汗。
他哪里认得什么字啊!
白锦悦身子微微前倾,“不记得了?我提醒你一下,这第一句话是山有木兮木有枝。”
“哦哦哦!对对对!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望君知!这就是大小姐当初写给我的情诗,她说爱慕我,希望和我在一起。”